鱼妞大学时的宿舍有个习惯,每逢遇到考试最紧张的时候,整个宿舍的人就会聚在一起看部惊悚片,缓解下压力。
托室友的福,胆最怂的鱼妞也博览了不少惊悚片,像《沉默的羔羊》,《黑暗侵袭》等。
虽然电影可怕,但对比一些现实中发生的刑事案件,可比这些虚构的电影吓人多了。
今天鱼妞说的就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在80年代的陕西商洛,就发生了一些邪乎的事情。(胆小的请在此打住!)
1983年至1985年,这三年期间,在陕西省商县各乡,频繁出现一些乡民离奇失踪。有外地打工返乡的农民,还有一些本地村民,出去买个东西的功夫就失踪了。
到了85年5月,警方接到的失踪案人口就达到了37人,这些不明原因失踪的案子闹得人心惶惶,失踪者的亲戚到处在找人。
这一年5月16日,又有一个人失踪了。
这个人是叶庙村40多岁的杜长英,当时杜长英起了个大早,准备跟哥哥一起去城里赶集,两人分开后,杜长英却再也没有回家。
杜长英的哥哥焦急万分到处寻找弟弟,由于平时杜长英经常会把家中的种植的麦草,拿去造纸厂换钱。
杜长英的哥哥便找到了在县造纸厂上班的表弟,说起了杜长英失踪了十余天的事。
可表弟却一脸莫名的说,“两天前有个男的拿一张卖麦草的条子来领钱,条子上的名字就是杜长英,他还说是杜长英欠了他钱所以才把条子给他的。”
两人反应过来,杜长英的失踪,肯定跟拿借条的男人有关。
第二天,侯义亭认出这个人就是44岁的龙治民,两人叫上了自家亲戚,一伙人直接把龙治民摁住了,打算把他送到公安局。
就在双方僵持的时候,从围观人群中走出个黑脸小伙,他说他们也在找龙治民。
黑脸小伙一群人,正在找某村的副村支书姜三合,在五个月之前他们几个刚从西安打工回来,就在出车站的时候到了龙治民。
龙治民问他们,他家要挖个猪圈,一天五块钱,有没有人想去干活。只有姜三合一个人答应了,而从那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他。
连着失踪两个人,都跟这个姓龙的有关,这事儿肯定不小,两伙人把龙治民送到了公安局。
在受审的时候,龙治民翻来覆去的狡辩,“杜长英的麦草条是我拿的,他欠我20块钱,以后他去哪儿我咋知道?”
“姓姜的是我叫的,干完活就走了。干了多长时间?起个猪圈嘛,能用多长时间?一个下午就干完了。他在我家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走了,以后他去了哪里我咋知道?”
嫌疑人龙治民
当地警方看龙治民又矮又小如此振振有词,跟普通农民差不多,本来也没在意,只是例行公事的把龙治民收押,准备第二天去他家里看看。
这一看,就看出个吓死人的惊天大案。
第二天一早,两名民警去了杨峪河乡王涧村,龙家光从外表看就很诡异,都已经是快到夏天了,窗子竟然还是用土坯堵着。
走进屋里,土质地面坑坑洼洼,就像是有人经常拿着铁锹挖一样,还有阁楼上的木梯,上面有着乌紫色像血迹一样的斑点。
妻子闫淑霞下肢瘫痪,精神也非常古怪。面对公安人员的问询,她一会儿说“屋里没啥”,过了一会儿又冒出一句“我洗衣服时水红红的...”
虽然她说的话有些颠三倒四,但民警还是感到了不对劲,请求增派人手。
人到齐后开始了地毯式搜查,龙家西厢都是各种杂物,一进去都站不住脚,得拨几下才能看到地面是什么颜色。东厢更严重,一开门就能呛一脸蜘蛛网和灰絮。
而且整个龙家太臭了,闻着都犯恶心,村民都不愿意去他们家,但警方却从这股臭味中察觉到了不一样的东西,似乎,这股味道里夹杂着腐尸味儿。
搜查好几遍之后,警方在东厢的一堆麦草里,发现了两具抱在一起的男性裸尸,其中的一个是杜长英,另一个却是个十六七岁的小伙。
警察顿时发现苗头不对,于是马上封锁现场请求上级调派支援。通往村外的各路口都站立着核枪实弹的武警驻守,而龙治民也立刻被戴上了手链脚铐。
与此同时,在东边门扇的柴草后公安人员又发现了一个满满的化肥袋子里面装着一具女尸,死者年约50依然不是姜三合!
后来,在龙治民家院子中相继挖出尸体,男女老少各个年龄差都有受害者。
这时案情升级,在监狱里龙治民被戴上了手铐脚镣,在监狱外的龙涧村,村民听到消息后,一窝蜂地跑到龙家看热闹。
据村民们说,龙家以前有个萝卜窖,但不知道怎么回事给填上了。
警方找到这个已经种上白菜的萝卜窖开挖,第一层只是薄薄的土层,第二层是一堆苞谷叶,再继续挖,又是一层苞谷秆。
揭开苞谷秆,警方发现底下是一层尸体,用头和脚相互错开的方式整整齐齐的码着,而且下面至少还有一层这样的遗体!
所有人都惊呆了,在这个长3米、宽2米的坑里放了这么多尸体,这还是人做出来的事情吗?
案件持续升级,军方、武警也都介入了,随后又在这个小院发现了两处藏尸地。
为了便于管理,挖掘人员给它们编了号,之前挖过的萝卜窖是“3号坑”,里面清理出33具尸体。
“2号坑”在东侧猪圈里,挖出8具尸体,这些人的遇害时间要早一些,而“1号坑”在龙家厕所东墙下50厘米处,里面埋了4具尸体。
用时好几天,警方总共在龙治民家中的菜窖、庭院里的深坑、猪圈下的深坑中挖出48具尸体!
这些尸体全部用同样的手法摆放,就好像,龙治民在处理的时候,是在面对几段木头、几捆柴禾,丝毫没把他们当人看。
整个王涧村都被包围了,警方、军方、专案小组开始调查,龙治民的帮凶到底都有谁,可经过长时间排查后才发现,龙治民的帮凶没别人,只有他的妻子闫淑霞。
他是这么作案的,龙治民先去汽车站、广场这些人多热闹的地方,用介绍对象、雇人做工等借口把人骗回家。
接着让受害者给他干活,等到夜深人静所有人睡着的时候,悄悄来到受害者床前,让妻子照着灯,用镢头猛击脑袋、用锥刀刺脖子和胸。
就这样,龙治民杀了打工回来的农民和大脑痴傻者48个人(男性31,女性17)。
而且,他还会扒掉死者衣服、搜寻值钱的东西、减掉长发。
审讯的时候,办案人员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这样说的:扒衣服是为了洗干净自己穿,剪头发是为了卖钱,反正他也遇不到有钱人,那就能抢点钱就抢点儿呗。
审讯中,他告诉警方”“我有三不杀。一不杀科技人员,二不杀国家干部,三不杀职工。我只杀残废人,只杀愚昧无知憨憨傻傻的人。”
还义正言辞——“我杀人也不只是图钱财,我是为国家除害!”
但实际上经调查,只有小部分死者身份残疾和智障。
当专家问他,怕不怕跟这些死者住一起的时候,龙治民说也怕过,还说了这样的一个经历:
有一次我在楼上杀了一个……睡到后半夜听到屋里有响声,扑通扑通响。我心想:这是咋了。莫非有鬼?可不是都说世上没神鬼嘛。我爬起来把灯点上,端煤油灯的手直抖。你想我咋办?我就背诵语录: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等我爬到楼上一看,你猜咋?原来脚地有一块烂塑料布,那死鬼的血从楼缝里滴下来,砸塑料布砸出的响声!
我就找了个盆一接:淌去,又睡下了。
赵村人邵根是“从龙爪下逃生”的人。1984年秋天,邵去王墹看电影。归途中龙让睡他家,说他家有活干。“我说我家脏,他家还要脏十倍哩!也不知道是啥味,一阵一阵的,比茅子(茅厕)还呛人。我就没脱衣服,和他在炕上将就睡了一夜,天一亮赶紧走。”
据邵回忆,那天夜里龙没害他,八成是因为他嫌屋里难闻,几次起夜吸烟,龙没机会下手。
给龙家挖出“3号坑”的梁铺乡刘河村村民刘庆娃,也属于“幸运儿”。
“挖窖之前,龙治民用石灰打了线,并叮嘱我千万不要超过灰线。刘庆娃在东边往下挖时碰到了一块大石头,抠出石头,不得不把灰线往外移了一段,结果挖出了一块骨头。他看着像人骨,就喊:“老龙,这地里咋还埋着人哩!”
龙治民从屋里跑出来一看,很快掩遮了过去,说:“那是老坟吧。”第二天刘被打发回去了。
“想想真后怕,当时我要是再多问几句,龙治民还能让我回去?”刘庆娃说。
后来,专家确定了龙治民的作案动机,一为钱,二为劳力,三是满足自己的性要求,而后来,就直接是杀人成瘾了,他从杀戮中就能获得快感。
直到判死刑的前一秒,龙治民都没有悔改。
龙治民说:“我想不通。”
法官:“为什么想不通,你杀了那么多人。”
龙治民:“人家黄巢杀人八百万,都没判死刑,为何给我判死刑呢?”
龙治民在1985年就已经被处决了,当时,只要周围市县一发生抢劫案、拐骗案,大家都到处传,说是龙治民的团伙做的,可这么多年过去了,现在的王涧村也换了个样子。
龙治民原来的住宅没有人住,全都长满了杂草。
当年围观龙治民连环杀人案的村民,都变成了爷爷奶奶一辈的了。
只是当每个村民想起,杨峪河畔的48名死者们,才会感到脊背一凉,去世的这些人再也不会回来了。
看到龙治民的案子时,只觉得人性实在不可预测,一个人能毫不犹豫的杀人抢劫,还轻描淡写地说出自己的作案步骤和动机,确实“冷静、果断、有勇气”可这都用错了地方,实在是可悲、可恨。
只希望,这世上善良的人能多一些,无辜的人不会再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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